这些人之间形成了奇妙的农村故事,代表着封建统治下性欲、宗法、情欲之间互相交织的种种问题。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陈忠实历时了五六年的《白鹿原》终于划上了完美的句号,伏案写作的陈忠实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然后给《当代》编辑部打了一通电话,说我已完成,你可以来取了。
朱胜昌听罢大喜过望,连忙派人去取陈忠实的新作,在此之前,陈忠实其实已经成为了陕西文坛不可或缺的大家,同时也是《当代》最重要的签约作家。
不久之后,陈忠实回到了西安,他的手因为长期习作已经变得弯曲,他哆哆嗦嗦地将原稿交到了编辑手中,他的眼神中充满光芒。编辑不敢怠慢,火速带着原稿来到了北京,经过专家编辑一致的研究,他们赞叹道:《白鹿原》不得了,陈忠实要一飞冲天了。
此后,《白鹿原》犹如一只鸿雁,掠过了中国大地上所有作家的心间,数之不尽的作者拜倒在了这本小说的故事情节和表达思想下,可是这部作品却一个大奖都无法斩获,也没有任何编辑部、媒体敢去宣传这本小说。
当时有个编辑如此说道:上级从不对《白鹿原》有任何的表态,不宣传、不批评,但是书不断印刷,卖得越来越好。
直到后来,才有一个敢说真话的人站了出来:他说白鹿原中的一些情节,不适合大肆宣传,也不宜拍成影视作品。
虽然,他没说是哪些情结,但是我们应该能知道影响《白鹿原》获奖的,自然是那些大胆的性场景:田小娥的被糟蹋、泡阴枣,白孝文的阳痿描写,鹿子霖的糟蹋儿媳等等,这都是那个时代无法摆在台面上说的,正如莫言的《丰乳肥臀》刚开始的时候成为了禁书,只有在获得诺贝尔奖后才获得推荐、宣传。
那么,《白鹿原》中到底是哪个人物的因素,才成了横在陈忠实获奖面前的拦路虎呢?毫无疑问,陈忠实描绘笔墨最多的田小娥首当其冲。
二、情欲交织田小娥,化为厉鬼也被镇压
读完《白鹿原》,说实话最同情的人绝对是田小娥,就连陈忠实也评价她生的痛苦、活得痛苦、死的痛苦。
田小娥原本是一个长得无比标致的待出阁的女孩子,但是所有的命运都被贫穷给改变了。在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女儿的地位就相当于物品,她的父亲就为了一点钱把她卖给了城里富户郭举人当小妾。
说是当小妾,但其实过得丝毫没有尊严,这个郭举人已经到了七八十岁的年纪了,基本功能几乎都丧失了,这也就算了,他还十分变态,他每天都要吃三颗枣子。而这三颗枣子会在隔夜的时候被郭举人的大老婆送来田小娥的房间里,然后塞到她的身体里面(具体是哪里,不便描述,可看原书),用里面的水将枣子泡涨,这在那个地方俗称——泡阴枣!郭举人深信它具有延年益寿、重返活力的作用。
田小娥为了报复这个老变态,每天晚上就用自己的尿壶将三颗枣子泡好,第二天再拿给丈夫吃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小娥有了一个巨大的难题困扰着她。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她是拥有正常的性欲的,但是郭举人根本无法满足她的需求,为此田小娥饱受折磨,终于有一天,一个来自农村的壮小伙黑娃出现了,黑娃的出现就好像黑夜中的萤火虫,那健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无时无刻不在点燃田小娥心中的欲火。
终于二人勾动天雷地火,擦枪走火了,可惜好景不长,他们偷情的事情败露了,郭举人为了掩盖这件丑事,一纸休书赶走了田小娥和黑娃,田小娥并不伤心,因为只要跟着黑娃她就心满意足了。
黑娃带着她回到了白鹿村,但是由于他俩是偷情在一起的,秉承着正义、道德伦理的族长白嘉轩不承认田小娥的身份,不让她跪拜祖宗。
为此,黑娃只好带着田小娥住到了外面的破烂窑子里,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是两人过得十分幸福。时过境迁,黑娃出事了,他跟着别人搞革命失败,最终落荒而逃丢下了田小娥,田小娥悲惨的命运再度降临。
作为一个没死丈夫的寡妇,田小娥曼妙的身材和美丽的容颜引来了这个以仁义著称的白鹿村的无数男人的觊觎,女人们骂她,男人们想要和她发生点什么。最终,心术不正的鹿子霖占有了她,并且以她为工具来败坏老对手白嘉轩的名声。
田小娥是悲惨的,她被鹿子霖糟蹋并威胁,她被当作工具去勾引白孝文,文章中对她的床戏采取了大量的笔墨刻画和细节描写,让人深入其中。
由此可见,《白鹿原》当中确实有着非常多情色描写,但是陈忠实并不想靠这种桥段吸引读者,他想让读者看到的是在封建礼教的压迫下(白嘉轩为代表),普通妇女(田小娥)遭到迫害时的无奈,以至于最后田小娥还被鹿子霖击杀。
死了原本也就结束了,但是冤死的田小娥化为厉鬼对着白鹿原喊出了控诉:我没有偷过任何一样东西,没有害过一个人,为什么你(鹿子霖)要害死我!
她报复的不仅仅是鹿子霖,她对全村人都进行了报复,最后冤死的田小娥不但没有沉冤昭雪,还被高人用宝塔镇压住了尸骸。
这个女人有多惨?连死了都要被这些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人镇压。不过,她的怨念起到了效果,白嘉轩一直笔直的,代表着天地代表着仁义道德的腰杆被打折了;鹿子霖和儿媳妇的丑闻曝光于天下,黑娃回来帮她报了仇,但是这能挽回一条鲜活的生命吗?
三、评委:要想获奖,就改改吧
白鹿原很伤感,陈忠实很成功但是也是不成功的,他成功的获得了全国观众一致的好评,但是却因为对田小娥的露骨描写而一度陷入尴尬,他无法获得象征着作家得到认可的全国性大奖,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难受的。
到了1995年的时候,茅盾文学奖开始了全国性的评比,而在这一年《白鹿原》也终于获得了题名。
审核的过程很顺利,由22人组成的专家组一路绿灯,但是到了最关键的评委会敲定名单的时候,分歧来了,有些人认为田小娥的情欲场面太露骨,并不适合全国性的推动,有些人据理力争夸赞这本小说的深层含义。
最终,大家一致给出让步,只要陈忠实将这本小说里面的那些东西进行修改删减,就能够获奖。
陈忠实总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他火急火燎地来到了郊外开始了修改删减,不久后删减版的《白鹿原》新鲜出炉,陈忠实也因此了却心愿,获得了那象征着作家最高荣誉的矛盾文学奖。
修改版问世后,陈忠实表示修改好后的《白鹿原》更有文化历史价值,因为它不再因为情色吸引、干扰读者的判断,他可以给所有人展现一个最真实的白鹿原!
陈忠实是成功的,《白鹿原》是不朽的。《白鹿原》深刻地再现了过去那段历史,展现了中国人的道德、情欲、生活,引人入胜,非常值得一读。现推荐给大家,目前这本书有优惠,仅需不到38元,一顿饭钱就能获得一段非凡的体验。点击下方链接就可以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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